In 2006 Tamasaburo has started a new project based o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play "The Peony Pavilion (牡丹亭)". This blog attempts to track the progress of this project through various news articles, videos and pictures available on the int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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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念ながら無料の翻訳ツールの中国語→日本語は不完全です。一部意味不明になり、おおよその内容が推測できる程度です。(中国語→英語の方が未だわかりやすいかもしれません。)


2008年2月23日土曜日

《現代蘇州》雜志

《現代蘇州》雜志

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
坂東玉三郎與蘇州昆曲的姻緣


記者○楊江波

1986年,著名的昆曲演員張繼青帶著《牡丹亭》到日本東京交流演出,日本歌舞伎大師坂東玉三郎當時在台下看了這場演出,“他看完之后,就一直想來演《牡丹亭》”,張繼青介紹說。這一想,就是二十年。

這一想,就是二十年

對於坂東玉三郎來說,一場戲醞釀二十年,已經不是頭一回了,而且每一回都跟中國有關。

1923年,日本歌舞伎團來中國演出,坂東的祖父是團中演員,梅蘭芳接待了他們,全程陪同了演出,臨別還送他們每人一身長袍。由此,中國的京劇大師與日本的歌舞伎世家結緣。20多年后,也就是1950年代,梅蘭芳去日本表演,坂東的父親與梅蘭芳相見。坂東出生在1950年,沒有見過梅蘭芳,卻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師”。坂東玉三郎20歲的時候,父親問他將來想演什麼。坂東答,除了歌舞伎還想演梅蘭芳的《楊貴妃》。父親說了一句:不要隨便開大口。

在坂東的父親看來,坂東想演楊貴妃簡直就是異想天開。1987年,坂東玉三郎專程來到北京,向梅蘭芳的兒子梅葆玖學習貴妃醉酒的台步、甩袖程式。不久,《楊貴妃》的歌舞伎版在日本面世,名字是坂東起的,叫《玄宗和楊貴妃》。相隔近二十年,坂東玉三郎完成了自己的夙願,並從歌舞伎大師晉級成為日本“美”的代名詞。

這一追,就追到了蘇州

在學習《楊貴妃》的過程中,坂東接觸到了《貴妃醉酒》這出戲,還得知《貴妃醉酒》受到源於蘇州的昆劇《牡丹亭》的影響。后來他還了解到,中國的昆曲始於600多年前,昆劇大致成型於450年前,和日本的“能”及“歌舞伎”的初創期重合。並且,1986年觀看的那場演出也讓他印象深刻,這些都讓坂東對昆曲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於是,坂東開始追尋昆曲。這一追,就追到了蘇州。

一年前坂東開始著手准備《牡丹亭》,他比較了昆曲各個版本的《牡丹亭》后,決定採用張繼青的版本。半年前,坂東玉三郎正式來蘇州昆劇院洽談合作《牡丹亭》事宜。坂東玉三郎說,從北京坐飛機的話,兩個小時左右往南到上海,從上海坐車一個半小時到蘇州,那裡有個昆劇院,我在那裡遇到了原汁原味的《牡丹亭》。他當即拜張繼青為師,學習昆曲。一月中旬,坂東玉三郎專門安排了在蘇州的十余天集中排練,跟著張繼青老師糾正細微之處。

這一鉚,就特別較真

1月18日,坂東玉三郎在蘇州集中排練期最后一場彩排的頭一天,天氣陰冷,劇場裡並不暖和,坂東穿著單薄的襯衣和馬夾,站在蘇州昆劇院劇場的舞台上。雙手扣在身前,儼然是優雅的女性站姿,一眼就能感覺到他作為旦角的身份。他似乎正在聆聽音樂是否精確,會時不時地讓樂團停下來,溝通一會。

張繼青介紹,坂東玉三郎一般上午在住處練嗓子,下午來排練《楊貴妃》,晚上再排練《牡丹亭》。正逢靳飛前來招呼坂東吃飯,此時已過下午兩點,靳飛一臉復雜表情:坂東真正是“鉚”上了,一排練起來,每天吃飯,都沒個准點。

靳飛透露,為了演好《牡丹亭》,坂東玉三郎很早就開始了解中國文化,他讀了中國的《論語》、《孟子》、《庄子》和《老子》;並且幾乎每天打一個半小時的國際長途到北京,讓靳飛給他講解每一句《牡丹亭》唱詞的意思;他還把張繼青老師的錄像帶回去,對著口型練。

后來,坂東來蘇州,張繼青當面指導。坂東就問靳飛,為什麼張繼青老師的口型跟錄像上有點不一樣。靳飛“委屈”地說,人總歸是有點變化的啊,你就找准了一個版本練好了,不用變來變去。

這一演,就是技驚四座

1月19日,蘇州寒流猶在,風雨交加,坂東玉三郎的最后一場彩排。日本媒體早早就趕到劇場架起了相機,日本駐滬總領事也攜夫人專程趕來。一些中國觀眾也到場觀看,也許大家都很想知道,日本人唱中國軟糯的昆曲會是什麼面目?

“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 稍頃,坂東玉三郎飾演的杜麗娘操著中文唱詞羞澀出場。那如花的美貌,那幽閨自憐的神態,那春情難遣的韻味,時光似乎剎那似水流年……《牡丹亭》演罷,掌聲不絕。蘇州昆劇院的演員們都很佩服:坂東玉三郎的演出非常“抓人物”,人物的神韻表現得特別好,不愧為大師!台下觀看的老蘇州也不得不承認,除了個別字發音還不太准外,坂東的吐字都很清晰。

六百年昆曲,二十年姻緣,一朝將獻演。2008年3月6日,坂東玉三郎的昆曲《牡丹亭》,將在日本古都京都與觀眾見面,5月移師北京。這位與中國觀眾“素昧平生”的日本頂級藝術大師,將會帶來怎樣的盛宴?


中日“櫻花”之旅 蘇州“牡丹”先行
訪日本駐滬總領事隈丸優次及日本歌舞伎大師坂東玉三郎

3月,中國牡丹還含苞待放,日本櫻花已芬芳爛漫,中日合作版昆曲《牡丹亭》以及歌舞伎《楊貴妃》將在日本京都公演。此次演出又恰逢國家主席胡錦濤出訪日本之前,民間文化交流之外,似乎別有一番深意。

兩大遺產聯袂

同在2005年,日本歌舞伎和中國昆曲,被評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將在中日版《楊貴妃》中出演道士的蘇州昆劇院演員周雪峰,用一句十分恰當的話來形容這場演出:這是中日兩國兩大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合作。

在國際藝壇享有較高聲譽的昆曲演員張繼青說:六百年來,沒有外國人來演昆曲,這也是昆曲六百年來,中外最高級的合作。中國演員用日語出演日本歌舞伎版本的《楊貴妃》,日本藝術大師則用中文唱詞來演中國昆曲版《牡丹亭》,真正是一次大“反串”。

運作此次演出的日本最大制片公司之一,鬆竹株式會社的新聞發言人貞網稱,這是鬆竹公司今年最重要的演出,和中國合作的這場演出,在我們看來是天大的事情,我們會全力制作,將這台戲奉獻給中日兩國觀眾。

國寶級人物出演

坂東玉三郎是日本歌舞伎大師,他的演出票價超過日本最當紅明星;他在日本被譽為“國寶級”藝術大師,他同時還是日本鬆竹株式會社的董事之一,在日本繳納個人所得稅排名第七位。

負責這次中日合作的重要人物之一,中日傳統藝術交流促進會會長靳飛介紹說,坂東玉三郎在日本就是“美”的象征,無論老人還是年輕人都“捧”他。靳飛在描述日本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坂東玉三郎時,這樣介紹:夢幻空靈的感覺是坂東表演的一絕,日本人喜歡他演繹出的空靈感。

據了解,此次中日的聯合演出,並非用以往的文化交流形式,而是採用全商業化的操作,對外售票,坂東玉三郎親自擔綱總監顧問。三月份在日本京都上演后,五月將移師北京連演十場。另外,北京演出的票,從2月15日開始就可以購買到了。

日本舉國轟動

坂東玉三郎在蘇州昆劇院集中排練的十多天時間裡,中國媒體還不明就裡,日本媒體卻早已經鋪天蓋地地追到中國來了。

1月19日,最后一場彩排,天公並不作美,冷風冷雨。日本著名刊物《和樂雜志》以及《漫步傳媒》等媒體早早就來到會場架起了相機。與此同時,日本駐滬總領事隈丸優次也攜夫人專程從上海趕來。據悉,早在半年前,坂東第一次來蘇州時,隈丸優次就專門趕來陪同,怕這位日本“國寶”受到怠慢。還有消息透露,八月份奧運會期間,鬆竹公司專門在北京安排的兩場演出,日本皇太子都將前來捧場。

早前,坂東玉三郎在日本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此次的中日合作演出,原本只邀請四十家媒體,結果到場了八十多家,場面蔚為壯觀。昆曲演員周雪峰回憶,他們當時打的去發布會現場,出租車司機聽說所載乘客是將和坂東同台演出的演員,異常激動,又是索簽名又是要合影。

櫻花之旅更芬芳

4月,國家主席胡錦濤將訪問日本,中日兩國昆曲和歌舞伎的聯袂獻演,恰好在此之前。據悉,中國文化部對這次合作表示了高度的關注。業內人士分析,這場演出勢必在日本掀起一場“中國熱”,這種來自民間的友好對兩國的政治、外交都將帶來積極影響,而且這種影響是政治、外交所不能替代的。

日本駐滬總領事隈丸優次,藉浪漫的櫻花來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胡主席將可能會在櫻花盛開之后訪問日本,也就是在公演之后。中日演員的合作為胡主席的出訪營造了良好的氣氛,他相信胡主席的訪問會圓滿成功。

中日“櫻花”之旅,有蘇州“牡丹”的先行造勢,似乎將更顯芬芳爛漫。

在彩排的前一天,有幸在昆劇院的劇場見到了在說戲的坂東玉三郎,據說他在日本接受採訪都必須先付費,還傳言他為人低調,跟外界不多聯系,要採訪到很難。不禁心生放棄的念頭。硬著頭皮以一句蹩腳的日語,“您好,請接受我的採訪”為敲門磚,誰知坂東先生平易近人地點點頭,問:需要多長時間?周邊工作人員提醒:請讓坂東先生安心排戲。五分鐘,我確定地說,不敢奢求更多的時間。坂東示意助手搬個凳子來給我,並說:你可以多問幾個問題。簡短的採訪由此開始。

《現代蘇州》:談談您對《牡丹亭》的看法。

坂東玉三郎:(五十八歲“高齡”的坂東玉三郎看起來象三四十歲,笑起來,一雙丹鳳眼彎成了兩彎月亮。他的眼神轉了幾個方向,然后沖我笑)啊!這個問題很大,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現代蘇州》:那您對蘇州感覺怎麼樣?

坂東玉三郎:(坂東抬起頭來時面部挂著可掬的笑容,低下頭去又儼然是冷漠的大牌。聽到“蘇州”后,他神情立刻緩和,抬頭笑起來)非常喜歡蘇州,喜歡蘇州空氣橫著流的感覺(他用手勢比劃著,在空氣中劃出橫條的形狀,之后又劃出豎線條的一格一格狀),在日本,空氣讓人感覺是豎著的。(旁邊的陪同解釋,也許他要表達的意思是,蘇州的氣氛很平和)。蘇州人也很熱情,可能就是因為蘇州的空氣和人,才會喜歡上蘇州。

《現代蘇州》:在日本,跟中國昆曲齊名的劇種是什麼?

坂東玉三郎:日本的“能”,“能”應該是和昆曲同一時代出現的,氛圍也很近似。如果把“能”和“歌舞伎”區分一下的話,“能”可能更硬派一些。

《現代蘇州》:在中國看戲曲的人並不是很多,這次的中日演出又是全部商業化的操作,您對此有信心嗎?

坂東玉三郎:這是我第一次來中國演出,對中國的演出市場不是很了解。

《現代蘇州》:Thank you!謝謝!

坂東玉三郎: Welcome.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坂東的這兩句“外語”聽起來都分外嫻熟,令人深感意外)。

觀看彩排時,我恰巧坐在領事先生和夫人的后排,《牡丹亭》甫一落幕,兩人大聲地交談,似乎很激動。在下一場《楊貴妃》開演的片刻間隙,同樣用那句蹩腳的日語“你好,請接受我的採訪”,領事先生滿臉笑容地接受了我的獨家採訪。

《現代蘇州》:您覺得坂東玉三郎的戲怎麼樣?

隈丸優次:我覺得坂東和中國的昆曲形式比較合拍,但是坂東的歌舞伎和昆曲畢竟存在一定的差距,之前我們也擔心坂東的台詞怎麼辦。經過坂東的努力,加上蘇州昆劇院的配合,沒想到,居然演得這麼好,非常的好,我們非常高興!同時期待這場演出能夠在日本取得圓滿成功。

《現代蘇州》: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可能將在四月份訪問日本,而這場演出是三月在日本公演,您怎麼來看待?

隈丸優次:我們推測,胡錦濤主席將可能會在櫻花盛開之后訪問日本,也就是在公演之后。這也是中國國家主席相隔十年之后再次訪問日本,這次演出,由坂東和中國昆曲演員共同表演,恰好為他的出訪營造了良好的氣氛,相信胡錦濤主席的出訪也會圓滿成功!

【資料鏈接】
(一)能
能,亦稱“能樂”,是一種假面劇,由相當於歌的“謠”和伴隨著“謠”所作的稱為“型”的表演,以及舞蹈所組成。

“能”作為日本最古老的戲曲表現形式,其歷史可上溯到很久以前,但開始流行卻是14世紀以后的事。“歌舞伎”、“文樂”是庶民的戲曲,而“能樂”長期為武士階級所壟斷。

“能”在特設的舞台上,根據“謠本”而上演,題材有250多種,可以分成神、男、婦、狂、鬼五大類,受佛教影響很深。“能”的樂曲叫“謠曲”。角色有主角、配角、丑角、伴奏,及擔任合唱部分的“地謠”。 演員除了表演分配給自己的角色外,不能演其他角色。在這些角色中載假面具的僅主角(稱為能石)和丑角(稱為狂言石),而配角則不戴假面具。

主角所載的面具並沒有特定的作用,一個面具可用於不同主題的不同角色。能樂的面具缺乏個性化的表情,但從現實中升華的形象所表達的深奧幽邃正是能面具的精髓。能面具與極其抽象的動作及單調的音樂相輔相成,表現了自己獨特的藝術美。

(二)歌舞伎

在日本傳統藝能中,歌舞伎是非常有名的。歌舞伎是從民間藝能“風流”演變而成的。它的起源據說是在7世紀初,一位在出雲大社從事女祭司工作、名叫阿國的女子來到京都從事宗教性的念佛舞蹈時開始的。

由於將過去非公認的女性歌舞加進了天主教徒風俗,使人覺得新奇,故稱之為“傾奇踴”,因“傾奇”發音為“KABUKI”,后人便音譯成“歌舞伎”。1629年,當時政府曾以“傷風敗俗”的理由禁演歌舞伎,后來政府規定歌舞伎可以復活,但只能演“物真似狂言”(模仿狂言),不久就演變成了只有男性演出的歌舞伎,現今的歌舞伎中,由被稱為“女形”的男演員去演女性角色就是由此而來的;以往一場到底的形式,也改成拉幕式的多幕劇,劇情更向現實主義方向發展。

之后又將日本民俗花道搬上舞台,同時引進西洋演劇的旋轉舞台,從舞台延伸到觀眾席的“花道”(演員通過的走道),具有演員與觀眾合而為一的效果。歌舞伎得到了公認,正式成了日本傳統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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